2016年3月19日星期六

憂鬱文29

某些時候很想與人有比較親密的關係,可是一種害怕開始蔓延並逐漸擴大,並不能消失,於是止步 ,總是停留在某些階段,在這個階段開始停滯,是迷茫、困惑、甚至偏激.走在街上,看見許多人臉上的微笑,覺得很諷刺,內心有壓抑的溫度,血液仿佛瞬間凝固,麻木成了唯一的感覺,幸福被扼殺的如此堅決,不願想起曾在誰的懷中沉睡,發現自己的心開始出現裂痕,我大笑,卻把淚笑了出來,流了滿面.每天一睜開眼,看見的世界都是黑暗的,在這個壓抑的城市,如同黑洞,不斷的吞噬,傾注進單一的色調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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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寫多少文字,顯示的都是彷徨,是我唯一可以感覺到的東西,一些東西已經被從內心拿走.人的稚子童心,是最美的原始,卻不持久,這個時代,原本就沒有永恆,人們在不可避免的自我殘殺,肆無忌憚的走向了自我夢想的反面.佛祖說不應該殺生,所以佛教的原則是不殺生,但是在寺院裡的拿著鐵棒的喇嘛,可以殺戮他們認定的所有壞人,如果有機會的話,人人都希望自己是哪個喇嘛. 黑色的夜晚,清冷的街道,寒冷氣流吹動,組成寂寥和孤寞,暮色的天空,燦爛的星光,在離人們遙遠的地方閃爍著璀璨,卻永遠無法觸及.天亮了,天空雲彩依舊沒有鮮艷,大家從迷茫懵懂的青春走過,下個路口死神在招手,於是我親手先安置晃蕩的身軀和靈魂在廢墟之中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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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後的大雨狂風大作,一隻鳥兒撞在窗戶玻璃上,掉了下去,沉悶的聲音把我驚醒,生命如此脆弱,繼續把頭埋在被單裡 ,整個人生,最初的天堂,最終的荒唐,把我打入一望無際的深淵, 世界如此頹廢,愛情可以面目全非.思想越來越極端,喜歡一切極端的東西,喝點酸酸的東西,讓它腐蝕自己快要潰爛的腸胃.在疼痛中強顏歡笑,在黑暗中行走,我總是躲在夢裡的虛幻裡,聽黑夜唱盡夢魘唱盡繁華,自己就象是黑夜裡的幽靈已習慣於孤單的徘徊在憂郁的夜色裡.內心常常無端急躁,無法維持沉靜,伸出手在虛空中晃一圈回來,往往只捕捉到冰冷逃竄的空氣,一種空虛的痛在隱隱發作著 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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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路口,腦袋混亂與迷惘交織,面對眼前的道路,每一條道路都對應著十字分叉,每一種抉擇都隱藏著危險,無法抉擇 .一些絕對的正確和永恆的路標,正在變得迷離而詭異,一些認知被人性扭曲 .生活象一個頑皮的孩子,在縱情的開著並不可笑的玩笑,被玩弄的宿命無法逃脫 .很多事情在時間裡游走, 在獨處的許多瞬間,會清晰明確地感覺到手中的虛無.天空,被包裹的光線,絲毫散發不出溫度,整座城市好冷,人情冷暖,冷卻了整顆心.有一種寒冷,慢慢涂染著這座城市,詮釋著這樣堅硬冰涼的城.習慣用悲傷麻醉自己的疼痛,聽一首又一首的歌,做一件又一件傷害自己的事,冷卻自己的溫度.一個人,游離在各個頹廢的角落,只有在回到自己的世界時才終於肯釋放自己的無助.

2016年2月21日星期日

憂鬱文.28


很多年了,不知道是在頹廢的邊緣還是直接就已經頹廢了,總在掙扎、窒息的感覺,一個人存在,一個人生活,路燈努力的發出晃晃的光暈,如幽幽的怨婦,偶有車輛飛馳,這個景象叫做淒涼,只有場景,沒有人物與情節.黑色的天空,散發著詭異的氣息,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感覺,那感覺,讓人窒息.一直把自己偽裝成壞人,在某個角落,幸災樂禍,卻忘記自己也被別人樂過,這個世界總有令人討厭的對白,人的生命中也總有太多讓你痛苦的劇情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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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書,寫字,上班下班,淡淡地生活,冷漠地看周圍的人事,蜷縮在自己的世界裡,面對的是一片靈魂的荒原,麻木的心沒有悸動.孤獨、黑暗、絕望,死亡,好象所有不好的詞語都可以用黑色修飾,在頹廢苟延殘喘活著,所以一直喜歡黑色. 學會享受痛苦是我一直在進行的必修課,現在看來效果明顯,至少我好多年來都不曾逃避它,夜夜任由黑暗把我吞噬,像餓狼一樣把我吞掉,不剩下任何的遺跡,就像我從沒有出現過,連同我的骨頭一起吞掉,現場沒有血跡、不剩絲毫.我的世界太暗了,每日黑夜的降臨,吞噬我心中僅存的新光,以至讓我,迷失了方向,於是靈魂重回黑夜,繼續尋找一盞明燈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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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已殘廢,和許多人擦肩而過,當個冷漠的旁觀者,抑不可止的悲傷和墮落,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縮在自己殼裡,怕被某些東西傷害著,怕去傷害著某些生命,黑暗裡舔著傷口,小心的爬出來.沒有哪一站是終點,沒有永恆的信念.心已經徹底的殘廢.總是渴望身心的超脫,找回本屬於我的青春與和諧的自然,但卻清楚地知道,我的孤獨與憂鬱是這個世界留給我的傷痛與痛楚,是無法逃脫的,盡管我也渴望溫馨,渴望陽光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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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死亡後,軀殼就會被火化,一切成灰燼,或許,生命真的需要徹底的冶煉,火化掉一切,在灰燼后重新再來,只不過我真不是鳳凰,不可能浴火重生,所以我的靈魂徹底終極毀滅.
今晚的夜空格外憂郁,今晚的月色有一些黑暗,月光並不是很皎潔,它是朦朧的,淡然的,不知該如何描繪它的本性,就像人生,看似輝煌,但還是暗藏許多黑暗,它是朦朧的,人們以為能摸透它,但始終摸不到它的底牌,死神隨時招手,黑暗裡被毀滅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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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一些人,一些事,一個太虛浮的年代,在太陽猛烈的時候不出街,在黑夜裡無須擔心被人知道自己空空冷冷的手心,不用害怕被人看出臉上的笑容是透支了所有的堅強,有一種束縛,禁錮著靈魂深處的自由.我看的見黑暗,所以不快樂,一直背對著陽光生活,一切都是背影.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過著幸福的日子,你的幸福殘忍的傷害著別人

2016年2月20日星期六

憂鬱文.27

不停的在寫一些憂鬱的文字,每一天的日子就一直這麼周而復始的旋轉.沒有新鮮,沒有明天,甚至沒有昨天,許多昨天的人與事都已死去,這麼多的日子其實就是一天的重復再重復.睜眼起床,下班回家,吃飯睡覺,以一種接近抑郁的方式來打發時間,簡單到不行的簡單.這座城市讓人忘了許多年少的單純,忘了年少輕狂的閒情雅緻,於是在下大雨的城市,我不撐傘,慢慢行走在城市裡,討厭車水馬龍的方便.似水年華證明著世間一切只是場幻覺,美好的年華象流水一樣地流走,恍惚間已無法追尋,只流下無盡的愴然,經歷了萬年的輪回,綻放了一世的煙花,卻錯失了千年的等待,最后消失在一瞬間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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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的點點滴滴證明著時間是無情的,帶走的是太多的東西,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某些幸福記憶,總是會在某個寂靜的夜晚醒來,回憶猶如幽靈般的浮現在腦海中,讓存留的那份痛楚沒完沒了的揮發著,直到窒息.時代的變遷,讓人心不停跟著變,並帶給城市裡的各種人與人的情感蒙上一層又一層陰影.這座城市,最近常下雨,風雨水開始多了起來,風吹,樹葉落到滿地,很快枯萎,幸好風還不大,留下時間讓你珍藏每段時間的回憶,慢慢拾起那些樹葉,支離破碎的回憶,然后再讓時間一點點摧殘,你不能測量過去時間在逝去的事物蒙上灰塵的厚度,因為在你測量的時候一不小心又會留下新的疤痕 ,所以灰塵會越來越多,模糊直至看不到,模糊一生,醉生夢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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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月中年輪的滄桑不停的在一層層的積累,思維裡也只是剩下恐懼,一直在害怕失去,在得與失掙扎,沒有安慰,沒有幸福,甚至沒有陽光,有的只是在絕望裡慢慢沉浸到黑暗,以及在黑暗中的掙扎,生命蛻變中的過程已經不是成長與成熟,而是蒼涼與蒼老,而最多的歲月蒼涼積累是在臉上皺紋,白髮蒼蒼,在絕望中死去. 深夜裡聽著一首又一首憂傷的歌曲,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睛裡打轉,然後落下,淚水便會像河水一樣一滴一滴的流進深溝裡,時常在想,如果有機會把那些流下來的眼淚用個容器積累起來,恐怕我們就不會擔心某一年干旱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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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會改變一切,包括永恆,一切誓言,世界到處都如沼澤地裡的水草,一不小心的纏繞讓你變成冷冰冰的白骨,讓你的掙扎不留下一絲痕跡,很殘忍,但是還原了整個世界的平靜與定律.遺忘與記憶總在交叉,幾年前走過的地方如今再走回那地方還會感傷,還會覺得心酸,現在更多的只是平靜,是經過時間的過濾,還是我們真的老了?城市裡喧鬧的大街上如果讓你停頓下來,抽空所有無所謂,所有的慾望,剩下的只有空曠還有自己,蒼白的可怕,輪回中更會發現自己只是不停在逃亡痛苦的亡靈,逃不出,世世代代被痛苦枷鎖套住,美麗人生只是假象.蒼白,無奈,死亡,無休止的生存或死亡,沒有人知道活著的真正意義,也沒有必要去思考,有許多人和事的出現,城市裡有一些赤裸的真相和黑暗的陰影,互相映襯.

憂鬱文.26


這個世界陽光永遠照射的是自以為幸福的人,而我不是幸福的人,所以我的世界沒有陽光.佛說世間是有輪回的,果真如此嗎?那活著的人或許心裡好受一點,給死者一個歸宿,給活人一個安慰吧.總有一天,靈魂把軀殼拋的遠遠的,讓軀殼化為塵土,歸於自然,無論再怎麼頑強的生命,都可能在剎那之間變的枯萎,死神輕輕一捏就能把它折斷,生命中的許多東西是帶不走的,可是我們卻為了這帶不走的東西在奔波. 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到底需要什麼,太多的時候我們都是在作繭自縛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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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燃一根煙,燃燒整個房間的傷心落寞,勉強著微笑直到淚流滿臉,笑世事滄桑,笑自己那句空守的承諾. 生命就像一張大蛛網,每個人都如同一只掉進蛛網的蒼蠅,越想掙脫就被縛的越緊,沒有人能逃出,只能乖乖就范被生命折磨至死亡.夜深人靜時,你會發現,我們手中擁有的東西特別少,不停的追逐,換來只是目標越來越遠,生活允許我們選擇的東西很少,能擁有的更少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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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裡喜歡自己舔傷,慢慢自己舔那些白天不敢給人看見潰爛的傷口,時常太專注於自己的傷口,忘了要去握住別人伸出的手.在這個深秋的雨夜,獨自一人靜守一份彷徨,一縷落寞. 晚上喝醉,搖晃著回到家裡,一頭栽倒在床上,半夜起床找水和胃痛藥,望著窗外停不下來的黑暗,劇烈的頭疼,回憶碎片襲擊,一個人記憶太好,是不是最大的悲哀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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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活在精神世界裡,固執的認為高尚,卻有時候也懷疑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我的,有人說堅守內心的人,其實是最孤獨的,也叫寂寞,可是我的生活裡到處是處處熱鬧,就是夜裡醒來就很難再睡著. 時常在想,人一生忙碌究竟為了什麼,人總是容易疏忽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些東西,不可遏制的成為庸碌人群中的一只無足輕重的可有可無的螞蟻,成為紅塵中的一粒塵土,風一吹,就不見了,生命太渺小,比塵土更渺小的可怕,風吹塵土還存在這世上,而人類,死神呼喚時,跟隨毀滅一切蕩然無存

2016年2月15日星期一

憂鬱文.25


這個城市很大,形形色色的路人,可是幾乎陌生的讓人窒息,到處是荒蕪一片.歲月把一切改變了模樣.一直以為有些事是可以靠力量來改變的,后來才發覺,反抗不過是徒增痛苦,於是靈魂脫離了肉體.要如何才能來到你身邊,我要找到你,我慢慢接近你,只是為什麼,你依然離我是那麼的遙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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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個愛情虔誠的孩子,我相信,我拼命尋找就會尋找得到,於是穿著拖鞋在夜裡游蕩,還是哪個孤魂,不知道在那裡停留,一個人在角落裡忍受冰冷路燈的照射,面無表情看嬉笑的人群,沒有人發覺,我的世界依舊是冷冷的靈魂做伴.也許一個生命來到塵世就是為了另一個生命,心裡有一副枷鎖,我卻沒有了鑰匙,在這個灰色的世界裡,我和上帝沒有契約,所以幸福難以尋找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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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活在這世上註定一世迷惘,許多事情在朦朧中出現又消失了,人們隻能隔著那重重朦朧,打量著它們貌似光輝的指向,一切都在失去了,摸不著真實,失去了信仰的人們,所祈願的,不是死后得到神的寬恕,而是活在這世上的希望,繼續在深夜裡歎息自己的愚昧.心底依舊無法被溶解,像一個鏤空的洞,被腐蝕,被包圍,一個人的頹廢,沒有對他人的傷害,卻是對自己至深的摧毀.太過倔強,倔強的以為只有悲傷才是可靠的保護,倔強的離幸福很遠,倔強的放逐自己的無助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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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裡用酒精麻醉傷痛,在路上行走,每個城市都是傷城,在突然的一個瞬間沉默下來,在酒精的微微眩暈中,很清楚的體味心裡的莫名難過,蹲在路口抱著自己身影哭泣,頭好疼,勉強站起來,回家的路在哪裡,不求助,慢慢自己扶著墻小心翼翼與孤清身影陪伴下走回家.人是記憶的囚犯,許多故事結束了,記憶還在,永遠清晰,繁華的都市當中,人似乎更容易孤獨,相知相愛十分渺茫,整座城市總是疏離而冷漠,所有幽閉的心靈,孤獨到了夜裡,所有堅強全被瓦解,黑夜把人洗的透明,所有偽裝套不上,而淒涼滄桑的宿命是早已寫好的,你如何抗爭,你怎麼抗爭....

憂鬱文.24

深夜裡,把結痂的傷口扒開,讓它再次流血,不讓它愈合,已經習慣開始迷戀傷口撕裂的疼痛. 上帝忘了賜給我愈合的能力,我軟弱無力,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毀滅自己,這種隱晦的痛苦不可告人,只有在黑夜裡沉默自我折磨.我已習慣了一成不變的生活,黑夜裡卸下了虛偽的微笑,擺出一張疲倦的臉,對你的眷戀依舊, 只是我已學會了隱藏,我的生活依然一如既往地平靜,世界一片死寂,唯一的波動就是想你時的淚水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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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一生都沒有付出過愛,因為害怕受傷,也有人為了愛轟轟烈烈赴湯蹈火,不為什麼,就因為真心愛那個人,也有一些人,平平淡淡的,在愛與不愛之間,相安無事,相敬如賓.不合適的季節,不合適的景物,不合適的人,都說人生入戲,戲能彩排,可是人生注定無法重來,我的世界無法恢復色彩,我的天空一半是灰色,而另一半注定是黑色,沒有白色,然后是無奈的神情和傻傻的痴迷,走不出感情的沼澤地,頹廢,墮落,直到毀滅.很多時候總是一個人,一個人走路的影子有些孤獨,路有些遙遠,總是在昏暗的燈光下,始終看不到盡頭,上帝保佑每個受苦的孩子,我被排除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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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人具有永恆的靈魂,肉體不過是靈魂寄居的場所,我的肉體抗拒靈魂回歸,所以肉體任由它每天一點一滴衰弱直至死亡.如果一個人是正確的,那麼他的世界就是正確的,而我卻不知道我的對錯,黑白顛倒的世界,在一片死寂的世界活著,其實對與錯早已失去意義.這個月的天空總是是灰色的,我在墮落中度過,在黑暗裡生存,漸漸染成了黑色,成了黑色的我,再沒有一絲的光亮,我不反駁,亦不理會我是狼,就絕不裝羊,屋子裡任由它一片漆黑.倘若,真的有那麼一天,可以與一個人相擁走過人生的四季,那今生對我而言,就會是個最美麗的天堂,但是上帝枉了我對牠的信任,天國不在,夢魘依然,卻讓我付出慘痛的代價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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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你,我只剩下了行尸走肉,靈魂在迷失.無數個失眠的日子裡被疼痛襲擊,心底有了暗傷,意志變的更加消沉,整晚整晚的開始抽煙,墮落,生命裡放棄許多不該放棄的東西,自毀幸福,黯然落淚,華燈清亮,照在我臉上,可是我的笑容依然干澀,想讓濃重的煙霧來麻醉自己,很長的一段時間內,處於一種流浪的隱蔽與隱藏狀態,像個隱士居住在城市裡.

憂鬱文.23

世界每一天都有黑夜與白晝,在亮與暗,理智和失控的邊緣,曾經看到希望的光,雖然有些微弱,但我把它吹滅,然后跟人說我根本就沒有希望. 回著家的一路上,一盞又一盞的路燈與自己擦身而過,突然停下腳步,望著昏暗的路燈想著,路燈和我之間,究竟誰是誰的過客,誰是誰生命的點綴.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,妥善安放,細心保存,免我驚,免我苦,免我顛肺流離,免我無處可投靠,但那人,我知,我一直知,他永不會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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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著路燈一個人走回家,晚風秋涼,偌大的宇宙,此時只剩我一人,風一直在穿梭,只想用這種孤獨的姿勢走下去,拖著疲倦的身影走下去.穿過一條又一條漆黑狹長的走廊就到家了,腳步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回響,沉重而緩慢,喜歡在山崖上望下去萬家燈火的景象,打開家門後,開了屋燈,我在想一間點著燈火的房子,能代表一個家麼?在空蕩蕩的屋子裡,深夜裡把支離破碎的句子組成憂傷的畫,繼續開始折磨自己,繼續看到揪心.有人說,現實與虛幻要分得清,我從不反駁他們,但其實看世界模糊點好,看的太清楚,傷的越痛苦,現實的社會,我們還是虛幻點比較好,不然只會被現實生活把我們糟蹋的遍體鱗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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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潮來襲的深夜裡,寫一些如刀的文字,在黑暗之中,一刀一刀地解剖自己,看著自己一邊滴血,一邊欣慰,一邊又替自己療傷,至始至終,我都是了解自己的,或許生活,如同一個迷宮,一旦對出口了如指掌,就會喪失走下走的興致,所以,我寧願迷失,人終究愚蠢會快樂一點. 時常會無意中又筑起一道牆,其實並不想把人都拒之門外,而是要等待一個人,一個在自己生命裡足夠份量,可以拆掉圍牆的人.走在路上發現太多地方變得陌生,我的路痴使我丟失了自己所在方向感,在這座城市在每個我曾去過的地方,我多次的迷路,包括自己居住過的小區,或者自己曾走過多次的街道,就像你,我們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家也會忘了回來的路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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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裡,曾經擁抱理想,滿懷自信地活著,以為人世的繁華光影,,會為我們營造一個快樂的天堂,當眼淚滑落的那一刻,才驚覺一直活在幻覺之中,原來所謂的夢想,已在飛翔的途中,墜落懸崖,或離開或繼續守著,也只是徒勞抓不住一切都在隨著時間流逝的東西.生命中沒有什麼是完好無損、永恆不變的,有些東西總在流動,甚至隨時可能失去,包括生命、健康、情感、理想,皆是如此,只想在獨自靜
默之時用文字細細記敘那些瞬間.安然的面對寂寞,不知疲憊的去重復著與自己的靈魂對話,城市裡每天都重復一些故事,人們用自己的方式填補空虛,喧囂和浮華充斥城市上空.曾漫無目地的將自己拋棄在這個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,企圖從那些快樂嬉戲的孩子或是成人中找尋快樂,可是象征美麗開始的清晨,卻有太多人生裡太多的抱怨與墳恨,麻木的雙眼讓清晨充滿憂鬱,生活在永不見天日光明的世界.

憂鬱文.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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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一直在走,而我們就在這個空蕩蕩的路上在走,有時候會出現一些人陪我們走一小段路,有時候我們會陪別人走一段路,但是陪你的會經常更換,唯一換不了的是你的影子,仿佛與你的身體有一個契約.這個世界別人永遠不會當你的聽眾,當觀眾還差不多,別人聽不懂,卻會看熱鬧,或者說是看一個笑話.所以,一個人的世界只能荒蕪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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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其實是一種自欺欺人,越真實的西就越是黑暗,害怕一個人,害怕一個人的空洞,害怕一個人的黑夜,為了逃離這個空洞,我們會抓住很多東西填補空洞,卻還是空洞.在這個既不溫暖也不美麗的城市,默默走下去,注定的結局,注定的宿命,無力改變,苟且偷生,苟延殘喘活下去.一個人的時候,總是寂靜,然后孤單,裝作簡單從容,但是時光在衰老,沒有足跡,沒有記憶,一切都在消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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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其實就是一場蒼白的白奈,寫得文字永遠都是迷茫,這個城市的路燈滅了又亮,經過公園時,看到工人們修剪花草,開始明白,只有公園裡那些經過人工修剪的花草在重復著盛開與消亡,但起碼他們有過盛開,人生卻只是一步步的走向消亡.關了燈,黑了整個世界,找尋可以寄托的地方,在床角麻木的倦成團,想著一些越來越遠的事情.一個人世界荒原之上再也沒有任何生物,只有枯干的樹枝,還有我干枯的靈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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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承認我喜歡黑夜,習慣了在沒有人陪伴的黑夜安靜的游蕩在街頭,然後慢慢的消逝在這個寒冷的夜晚,沒人發現,就像沒來過這個世界.常常覺得很多話無從說起,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交際障礙,始終無法逾越.依舊習慣在午夜吸煙、寫字,無病呻吟,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,沉溺在一個狹小骯臟的空間,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人格分裂的病人,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,無法自拔,在黑暗裡默默等待死去.

憂鬱文.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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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是一種支離破碎的疼痛,我嘗試多年努力用笑容撫慰它的痛,只不過在隨著雲霞落下的歲月裡,只發現笑其實是個很奢侈的東西,它其實很多時候只不過是一種肌肉抽搐的表現.忘了多少年手指敲打不出任何快樂,取悅自己的文字,漸漸懷疑自己對文字的駕馭能力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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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一些文字,然後走去天台把它們全撕碎,欣賞著他們被風卷起形成空中飛舞,像是雪白白的雪,體現出一種淒美,讓這世界的淒慘故事飄過各處,讓只有世界聽得懂滄桑的故事,聽見自己的心情.拾起天台地上一些被風吹回來的文字,也拾起自己孤獨的身影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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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像是個很大的容器,人們活在容器裡,面對悲歡離合,在透與不透之間,也只能一顆心去承載,無力抗拒,直到玻璃器裡的氧氣用盡,窒息死亡.天台寒風冷冷侵蝕身子,突然聽見某個部位在滴血的聲音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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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淡風輕其實是一種諷刺的說法,城市告訴人們要明白生存裡的潛規則,不可沉溺在過去,它只會影響現實生活.我很努力把它當成人生樂觀積極的人生觀,因為不合格的人城市會把他給廢了,城市說只有傻子才悲傷過去,我是傻子.

憂鬱文.20

一直走在狹小的道路,直到走進佈滿荊棘的死胡同,刺傷一些靠近我的人,一直裝作堅強,可是一點點火光就能把我化成灰燼.深夜裡,出席自己的追悼會,用文字祭奠蒼涼的一生.一直很想做一個很好的記錄者,但是時間是個很可怕的東西,它會讓你一些本很熟悉的東西變得陌生,我找不到文字記錄你我的故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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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些人經過歲月沖刷後就查無音訊,只留下記憶牽著,一直等到油盡燈滅,還是證明不到你來過,它也只能證明消失和死亡.在一個狹小的城市裡,一間凌亂的房間,散亂一地的煙頭,已冷卻溫度的咖啡,冷暖自知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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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是很脆弱的,心裡一些枷鎖丟不掉,然後只有在黑暗裡等待星星,但是星星瞬間化成撕裂傷口的利刃,刺痛回憶,刺痛自己.不知道一直在等待什麼,但是知道等待的盡頭是死亡,然後永遠寂靜,死寂一片,浴火重生只是個幻想,連理想都不是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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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市裡的每條路都有十字路口,從沒有明確的目標,燈紅酒綠的城市,只能憑著貌似光輝的光指引下前進,慢慢走進死胡同,再也走不出來.城市裡每一天都在下雪,每個人的體溫都是冰冷的,找不到體溫保暖,冰冷到一直到處逃離,但逃離不是為了保護自己,而是不能承擔.